都说压力是现今生活中的主色调,我想上古时代的人一定搞不懂:明明他们已经很少面临凶猛野兽的追杀了,为什么还会有压力?
好像我们对未来的恐惧并未减少,甚至让我们中的焦虑分子越来越多。焦虑本身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过度焦虑带给我们和周围人的痛苦。
这本书的开篇就为我们举了个栗子:
“他是个非常焦虑的人……时时刻刻都处于戒备状态。他会问我番茄是不是煮得太久了,就跟要告诉我家里着火了似的。
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是红色警报的级别,他的神经,还有我的神经,都得随时绷得紧紧的。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精神状态就像一只沸腾不止的坩埚。
任何事情都会引起他的注意,也会让他烦心不已。他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他尤其需要听到别人说爱他。”
焦虑者,从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的性格有所察觉,并且深陷其中。他们在幼年时就装上了「不确定将来时的齿轮」,同时被这种对未来不确定的感觉所侵蚀。在这种感觉背后,隐藏着对安全感焦虑的寻找,也就是对爱的渴求。
这只齿轮不停地转动,违背焦虑者自身的意愿转个不停:“我还会遭遇什么事情?”这是焦虑者经常挂在嘴边的金句。
“不确定将来时”是他们在生活中最喜欢使用的时态,抑郁者则相反,他们最喜欢使用的是“重组过去时”("要是我当时…就好了")。
焦虑体现了人与陌生感的特殊关系,这种陌生感就像莫泊桑所说的那样:真正令人害怕的只有无法理解之物。
为了平复这种似乎无法确知的陌生感带来的焦虑,就需要将其尽快地转化为看得见的对象,甚至是可以掌控的对象。
我们的自主神经系统有两个部分,分别是交感神经系统和副交感神经系统。
一般来说,我们在大部分时间里处于副交感神经系统支配的状态,当生活一帆风顺,身体处在一种平衡状态时,我们就可以休息进食。
交感神经系统基本都是关于行动的,它的存在是为了让你能在充满压力和危机的状态中存活下来。
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我们的交感神经系统就会对威胁做出反应。比如当你回到漆黑的家中,你忽然看见角落里似乎有一个黑影,像是提着匕首要行凶的杀人犯!
结果开灯后发现那只不过是挂在门后面的毛巾。在那一瞬间,你感到身上打了一个激灵!这就是交感神经发挥的作用。
我们在什么时候可以将自己定义为“焦虑者”呢?区分焦虑性格的不同表现形式,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实际上,焦虑性格有着一副百变的面孔,这本书中,根据三个标准对此进行描述:
焦虑的强度,可以用来区分“有点焦虑”和“极度焦虑”的人。前者会调整自己的焦虑状态,懂得应对生活中真实的危险;后者的焦虑就好像无法根除的病毒,在日常生活中啃噬着他的内心。
对主体日常生活的影响,由此区分出“好胜型"焦虑者、“创造型”焦虑者和“自省型"焦虑者。
最显而易见的社交行为,由此区分出三类焦虑者:外倾型焦虑者,内倾型焦虑者,以及时而外倾、时而内倾的外倾—内倾型焦虑者。
这本是一种正常的情绪
在人类的开初,焦虑是一种正常的情绪,它让我们的种族在数千年的岁月中,通过战斗或逃跑的方式,躲过了猛兽的追击而得以存活下来。
从另一个积极的方面来看,焦虑是一种妙不可言的能量源泉,它像是促使人做出反应和采取行动的催化剂。
我们常常可以在极度焦虑的人身上看到一种难以得到满足的好奇心,包括对他们自身的好奇。
健康人的焦虑,能够与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和谐相处。它启动了好的防御机制:随机应变、升华、置身事外。
就像疼痛或发烧,焦虑会告诉主体可能碰到的危险以及主体需要划定的界限,这种焦虑是一种行动的方法,它促使主体将精力集中在应持新情况的方法上。
焦虑不可怕,要克服的是「害怕」
焦虑就像一枚迟迟不爆的小炸弹,它形成于童年时期甚至更早,可能对生活造成永久性的干扰。
今天,多亏神经科学的进步,尤其是在人类性格心理发展的认知上取得的显著进展,让我们可以更加确切地了解焦虑性格的成因:性情的角色、早年情感依赖的角色、自我防御机制的角色。
然而,令人脆弱的焦虑既无法勾勒出生活的全貌,也无法决定每个主体看待世界的方式或者赋予这个世界的另一重意义。
无论是可见的还是不可见的,因为这主要取决于主体的个人经历、本源文化和信仰等因素。
焦虑自身不可怕,需要注意的是认识自己和了解自己,如有必要,还可以改变自己。
这本书讨论的并非是焦虑“病”,而是焦虑性格,它虽然不算是疾病,但会给人带来痛苦。面对这种毫无用处的痛苦,我们可以对性格有所作为。
与焦虑相生相伴,也可以活的与众不同,个体的命运并不是在摇篮里就注定了的!
文案丨梓萌
编辑丨梓萌